我原有HBV感染者的人口基数很大,由于上个世纪90年代以前尚未推行新生儿乙型肝炎疫苗计划,通过垂直传播途径大量新生儿被感染,从而形成了目前我HBV慢性感染人群广泛分布于各个年龄层的局面。在推行新生儿乙肝疫苗计划之前感染HBV的新生儿,现已为青壮年,大分陆续进入婚育期,再加上当前人口的大规模流动以及生活观念的改变,非婚性行为、多伴侣性行为的发生率不断上升,这些都成为HBV感染性传播的社会学因素。
HBV可经由皮肤黏膜的破损处入侵宿主体内。由于性行为的固有特点,常常导致性行为接触位的黏膜或皮肤发生微小创口,而这种微小的创口并不一定肉眼可见或被当事人感知,却已构成了病毒出入的“门户”。同时,在病毒传播过程中,HBV并非仅仅来自微创位的血液,HBV感染者的生殖道排液(女性的阴道分泌物或男性的精液)均有可能携带病毒。
我们实验室的一项采用聚合酶链反应(PCR)对HBV慢性感染者的血液和生殖道排液进行了HBV 检测。结果表明,在例育龄期妇女中,26例(86.67%)的血清HBV >4 copies/ml,其阴道分泌物中HBV >1×3 copies/ml。另外4例患者的血清HBV 水平为3 copies/ml或4 copies/ml,在其阴道分泌物中未检出HBV (<1×3 copies/ml)。这提示,女性HBV慢性感染者的阴道分泌物传染性与其血液的传染性密切相关,即血液中HBV处于高复制水平的患者,其阴道分泌物具有传染性。这为女性HBV感染者生殖健康的监测和管理,提供了一个可行的参考指标。
男性HBV慢性感染者精液的传染性则有所不同。笔者的另一项是取37例青年男性HBV感染者的精液,将其分离为精浆和洗涤后的精子,分别进行HBV 水平检测。结果显示,35例患者的精浆HBV 呈阳性(HBV ≥1×3copies/ml),HBV 水平范围为3 copies/ml~4 copies/ml,检出率为94.6%(35/37例)。然而,在这37例感染者中, 6例感染者血清HBV 均低于3 copies/ml,但其精浆HBV 呈阳性。另外2例与之相反,其血清HBV 水平高达7 copies/ml,但精浆的HBV 水平均低于3 copies/ml。对血清与精浆的HBV 均阳性的29例患者的标本进行直线相关分析,结果显示,血清与精浆的HBV 水平未见相关性。由此可见,难以找到一个可操作的参考指标,用以监测和管理男性HBV感染者的生殖健康。
由于两性解剖生理学的不同,女性更易在性行为过程中感染HBV。男性阴茎主要由皮肤覆盖,女性生殖道不仅表面积远大于男性,且大分为黏膜所覆盖,且生殖道慢性炎性又是妇女常见病。有学者对HBV慢性感染者的配偶进行追踪分析,大多配偶入组时血清HBV标志物均为阴性,且未接种乙型肝炎疫苗,随访期间发生性行为时不使用避孕套防护。当婚后第1、3、5年时进行检测,受访的0名配偶的HBsAg(+)检出率分别为%、31%和42%。其中,女性配偶被感染率高于男性配偶(婚后第1、3、5年时分别为%对%、44%对18%和58%对26%)。
此外,在导致HBV感染的性传播途径中,肛交是性传播的高风险行为。这一情况与人类缺陷病毒(HIV)感染的流行病学特征相似。这是因为肛管的解剖结构并不具有进行性行为的功能,其弹性远不及阴道,直肠黏膜的柱状上皮远比阴道的复层鳞状上皮脆弱,因此极易损伤。表明,男性同性恋的HBV传播与性行为密切相关,%~70%的同性恋者存在HBV感染。据调查,目前我约有1800万男同性恋者,而应特别注意的是,肛交行为并非于男性同性恋人群。